因为顾里有设置录取通知书生效时间为后天,因此今日招生结束之后,那些被新录取的学生并未被传送到学校来。
傍晚时分,张之维带着脏兮兮的小女娃上了浮岛。
高大的身影在前方踱步,小小的身子在后面紧紧跟随。
路过洞庭湖畔,刚巧遇上了睡醒的顾里。
“哟,老张头,今天的招生结束啦?感觉怎么样?人多不?”
顾里对招生情况很感兴趣,自己出不去,总要问问嘛。
“很不错的,校长大人,另外...”
张之维老脸带笑,随后朝身后招了招手。
“咦?哪来的小孩儿?”
顾里也发现了张之维身后的小女娃,有些好奇道。
“这是今日混入招生队伍的一个小乞儿,老道我瞧着可怜,天赋也还不错,就带回来了,校长大人您可否...”
张之维稍微有些局促,虽然在下面招生的时候已经把说辞想好,可真正面对校长顾里之际,强大的压迫感还是让他难以完全表达。
没曾想顾里压根没搭理他,而是朝小女娃招了招手,“小旁友,过来过来,来给哥哥瞧瞧!”
小女娃怯生生的不敢上去,死死抱着张之维的大腿不放。
这一幕,惹得顾里尴尬了起来,“小旁友别怕呀,哥哥不是坏人!”
小女娃没理他,而是抬头看向张之维,似乎在询问对方,自己可以上前去吗?
张之维对她点了点头,同时心中也在给她加油。
小家伙自己加油吧,老头子我求校长的话说不出口,你争取自己把他搞定...
似乎是听到了张之维的心声,小女娃鼓足勇气,怯生生的站在离顾里半米左右的距离。
顾里刚想伸手摸摸对方有些污渍的脸蛋,谁知小女娃突然双手抱着脑袋,蜷缩着蹲下了身子。
“别打我,哥哥别打我,我这就走...”
声音虽然软糯但却充满了令人心疼的破碎感,顾里不由得怔住了,伸出的手掌悬停在半空之中。
片刻后,顾里脸上有些看不出表情,看向了张之维。
“这小家伙,是你捡回来的?几岁了?”
张之维暗暗叹了口气,瞧这状况,好像搞砸了。
“是老道我今日捡的,瞧着可怜,所以...哎,这小家伙九岁了...”
“九岁啊...”
顾里若有所思,随即站起身子,低下头看着对方,“小家伙,你爸爸妈妈呢?”
“我...我爸爸妈妈...我不知...不知道...”
小姑娘没有等到害怕的巴掌落下,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回答,可双手仍旧护在脑袋前,似乎挨过不少打,已经习惯突然有人伸手打自己了。
“不知道?”
顾里皱眉,“那你...是怎么生活的?”
“生活?我...我就是捡...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啊...困了就...就去那边那个...那个没人住的楼里睡...”
小姑娘如实回答,很是平淡。
“好吧,那老张,你是怎么想的?打算带回来怎么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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