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乐县衙,二堂。
东方破晓,阳光明媚。
在二堂里,狄仁杰坐在主位上,反复推演着这些案件的细节,准备审案时使用。
过了一会儿,李文扬、段诗雨、郑武和狄浦纷纷走进二堂,禀报准备妥当。
常乐县衙,大堂。
早食时分之后。
“咚咚,咚咚,咚咚咚。”
一阵沉闷地鼓声响起,击鼓升堂,堂下聚集了一些听审的百姓。
很快,金龙带着两名衙役将女巫押解到堂下。
狄仁杰坐在公案桌椅上,拿起公案桌上的惊堂木,重重拍了一下,“来人阿,传仆人阿成。”
不多时,李文扬将阿成带到堂下。
狄仁杰看向阿成,“阿成,你来说一说,女巫是如何算出阮小徒杀人之事的?”
阿成心头一惊,知道已经露馅了,随即跪下叩头,“小人阿成知罪。”
稍停片刻,阿成直起身子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
那天夜里,不速之客阮小徒被收留在高里正家的门房中,和仆人阿成住在一起。
子夜时分,阿成被一阵子奇怪的梦呓声音惊醒。
他揉了揉眼睛,坐起来,看到阮小徒躺在床上,挥舞着双手,大声叫喊着,“阿兰,我也不想杀你,别怪我。”
重复叫喊几句之后,他又放下胳膊,继续睡觉。
阿成听完此话,吃惊不已,立即偷偷溜下床,走出门房,将此事告诉了高里正。
高里正想了想,让阿成留住阮小徒,让他午后再去女巫家算命。
……
说完之后,阿成再次叩头,“小人知罪了,求大人饶恕。”
狄仁杰看了看李文扬,吩咐将阿成带下去。
“接下来的事情,本官想是这样的,高里正将此事告诉了女巫,所以女巫才能算出阮小徒杀人的事情。”
狄仁杰看向女巫,“黄小燕,事情是这样的吧?”
女巫叹了一口气,“草民知罪。”
堂下听审的百姓们开始小声议论,其中高山村的不少百姓一下子失去了之前的信仰,顿时一片哀怨之声。
狄仁杰一拍惊堂木,大喝一声,“肃静。”
“威——,武——。”
金龙带着站立两旁的站班衙役,一边有节奏地杵着杀威棒,一边喊起了堂威。
堂下听审的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金班头,带高里正和张阿虎。”狄仁杰抽出令签,掷到堂下。
金龙捡起令签,很快将高里正带到堂下。
高里正拱了拱手,“卑职见过狄大人。”
狄仁杰盯着高里正,大声喝问,“高里正,你知罪吗?”
高里正挺直身子,“卑职不知,不知为何被传到县衙,还望大人明示。”
狄仁杰冷笑一声,“高里正,你借助山猫吃家禽家畜,又让女巫说山猫被鬼上身,让村民出钱祭拜山猫,你好从中受益。”
缓了缓,“后来,随着时间的推移,交纳的香火钱越多,相信的百姓就会减少。为了一直赚取这种黑心钱,你指使手下张阿虎杀害不交钱的村民。就这样,有了山洞死尸,和抛尸村西小河的惨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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