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柳如竹现场锄奸
见金九斤的手下喽啰们听了自己的解释后,依然不敢说话,不敢站队,柳如竹虽然在心里感觉有些好笑,但她又不便在表面上有所表露,只好又大声对那帮“兵匪”们说道:“这可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啊!如果再不说出你们的选择,可都要由我处置啊!至于我要怎样处置你们,到时候你们一个个可都别后悔!所以,我再问一……”
“我!我愿意被‘太君’收编!”
“还有我!我也愿意被‘太君’收编!”
“我也愿意被‘太君’收编!”
没想到,这次柳如竹的话音还没落下,就有三个喽啰突然壮起胆子,迫不及待地表态说,愿意被所谓的“太君”收编,并且快速地站到右边去了。不过,除了这三个喽啰外,其他的21个依然都是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季小春也依然是独自站在台子右前边,没有任何表态,似乎成了独立人。
“你们不动,是啥意思呀!”柳如竹眼见这情形,心里自然知道,这些家伙的骨子里还有些中国军人的血性,不愿当汉奸,当然不会跟着武田三郎这帮小鬼子走;可又因为他们以前是在国民党的军队里,“兵痞”惯了,受不了共产党军队的约束,自然不会愿意跟着李大柱,他们三个“游击队”走;所以,选择了“两不粘”,想继续当“兵匪”,逍遥快活!但她装作不知道,依旧平淡无奇地问了一句。
“我们不想当汉奸,跟着小鬼子走;可我们也不愿意参加‘游击队’,跟着‘游击队’走。我们就想呆在这山上,自己混自己的!”队伍中,一个瘦高个儿,五官和面貌都还顺眼,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岁年纪的家伙,听柳如竹这样问,他便偷偷瞟了一眼柳如竹,见柳如竹一脸平淡,不带威胁,就壮着胆子,大声回答道。
“对!我们不当汉奸,也不当‘游击队’!我们就想呆在这山上!”
“我们哪儿也不去!我们就呆在这山上!”
“是的!我也是!”
见那瘦高个儿带头儿,另外十几个人也壮着胆子,随声附和道。
虽然庞耀庭和李大柱他们,对柳如竹的这一番操作,感到不明所以,但他们知道,柳如竹虽然只是一个民间抗日组织的领导人,但她多次和共产党领导的正规抗日队伍——“桐柏抗日游击大队”配合作战,受到“游击队”领导的熏陶和影响,早已成长为一名斗争经验十分丰富的抗日战士,和领导者了。故而,他们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,没有说话。
“现在,你们的兵,已经分成两拨了,那……你们两个的意思呢?想好了没有?”柳如竹见金九斤的手下喽啰们已经自然地分成了两拨,就没有再去管那些喽啰们,而是将头转向金九斤和金四锤两个,脸上露着微笑,以一种戏谑的语气,对他们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金九斤和金四锤两个,先是相互看着对方,好像都是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。可他们相互看了好几眼,也都是没有看不出什么名堂来,便又都把头转向柳如竹,显出一副难以抉择的表情,嘴里打着拖腔,不敢把自己心里的“盘算”说出来。
“实话实说!我保证,无论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我都不会为难你们!”见此情形,柳如竹没有发火,依旧一脸平静,只是说话时有些非常的认真。
“我,我想和他们一起,跟着,跟着武田太军他们走!嘿嘿……”金四锤又偷偷看了柳如竹一眼,见柳如竹的脸上依然平静如常,没有波澜,便壮着胆子,一翘嘴,指着站在右边的三个喽啰说道。说完,他还尴尬地笑了笑,没等柳如竹搭话,就呼地一下跳下台子,和右边的那三个喽啰(因为他的心腹也就只剩下这三个了)站在了一起。
“我,不想跟着武田太军走;也,也不愿意跟着,跟着‘游击队’走;我想,想和他们一起,继续留,留在山上!”金九斤见金四锤在前面说出愿意当汉奸,跟着小鬼子走,柳如竹依然一脸表情平淡,都没有不悦,更没有生气,也就壮着胆子,指着站在台下左边的那些手下喽啰,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。当然,他说不愿意跟着小鬼子,或者“游击队”走,想继续留在山上,除了他真的不愿意当汉奸外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,那就是他还要在山上等柳如竹给他送“逍遥丸”的解药,不然,柳如竹找不到他,他就只有死路一条!只是这话,他只能装在心里,既不敢对小鬼子说出来,也不敢对手下心腹喽啰,或者金四锤他们说出来,更不敢对“游击队”的人员——李大柱他们几个说出来。
“既然这样!金老大!你也下去,和你的弟兄们站在一起吧!”柳如竹听金九斤这样说,当然知道金九斤的心思,淡淡地一挥手,对金九斤说道。
见柳如竹没有为难自己,金九斤也就放下心来,一个“狗下墙”,呼地跳下台子,和那21一个愿意继续留在山上的喽啰们站在了一起。
“季小春!你咧?你愿意跟着谁?”柳如竹见山寨上的喽啰已经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儿,季小春却依旧没有动,便一脸微笑着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跟着他们走!”季小春见柳如竹突然问他,一时感觉有些头大,不知道究竟跟着谁走好!但他是个聪明的家伙:他知道,自己是金四锤的亲信,若还是跟着金四锤走,那就真的当了千夫所指的“狗汉奸”,即使现在不被“锄奸”,说不定那一天就突然被“除”了;要是继续留在山上,必定会被金九斤的这帮亲信孤立、欺负,甚至打击报复,绝对没有好日子过;只有跟着“游击队”走,做一名真正的抗日英雄,就是战死了,也会留个好名声,不给父老乡亲丢脸。他在头脑里急忙打了几个转后,很是决绝地指着李大柱、秦三宝和李罗斌三个说道。
“你确定,要跟着‘游击队’走?”这回柳如竹的脸上故意露出了一个惊疑和玩味的表情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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