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盗听书>天命的三个s级女武神 > 第99章（第1页）
第99章（第1页）
另一边，在荒芜的长空市内，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后，渡鸦和芽衣附近的崩坏兽尸体已经堆积如山。
“看这数量，小半个城区的崩坏兽都被我们解决了。你还挺有实力嘛，武士女孩。”
颇感意外的渡鸦难得的地对芽衣称赞起来。
“……”
然后，她便遭到了高冷的芽衣小姐的无视。
渡鸦倒也没特别在意，她随意挑起一只突进级崩坏兽，像抓小兔子一样把它举起，妖艳的黑花开始在她的体表蔓延，这是她发动自己的能力，开始利用这只崩坏兽搜集琪亚娜的信息。
顺便好似闺蜜闲聊一般问道：“说起来，只不过一天时间，空那孩子就这么袒护身为外来者的你，真想知道你对她释了什么魔法。你应该没有多嘴提起空之律者的事情吧？”
“我没有告诉她。”芽衣简短地回道。
“那就好，那些孩子对于崩坏的认识还很浅，只停留在灾害的程度，不要给她们灌输多余的知识。”
此刻的渡鸦和芽衣在天穹市遇到的冷酷无情的杀手简直判若两人，所以芽衣不经反问道：“那么，你有告诉她，你的‘工作’吗？”
“她不知道，也不用知道，等她的病好后，我希望她远离那一切。”
“病？”听到孩子生病了，芽衣脸上的冰冷也缓解不少，有些担心地问道，“她怎么了？”
“不是她，而是她们。那些孩子觉醒了圣痕，但，不完整，虽然获得了在崩坏中生存的力量，却无法继续在没有崩坏的环境中生存，会产生戒断反应。而以现在的科技水平，没有迅速有效的治疗方法，想要降低风险，就得靠长期的药物治疗，慢慢促进圣痕完全觉醒。所幸世界蛇能提供稳定的药物，那个女人虽然满嘴跑火车，但的确是个科研方面的天才。可惜，也只有她们这样的特殊个体能勾起她的兴趣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听罢渡鸦的话，加上先前被她帮助过，芽衣对渡鸦的态度和认知有了一些改变，“不觉得你是个完全的恶人，小空告诉了我很多你的事，她很尊敬你，为有你这样的老师自豪。可是，你一边救济着这些孩子，一边却协助世界蛇把整座城的人推上试验台，难道，你不觉的矛盾吗？”
“呵~”
渡鸦睁开眼，对芽衣轻轻一笑，不知是在笑她，还是在自嘲，
“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，我是个雇佣兵，只要报酬合理，什么事情都可以做，什么人都可以杀。也许在你看来，我救了十几个孩子，可比起我亲手葬送的生命，这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数字。如果这也算矛盾，那我经历的矛盾可太多了。在暗中引发战争，用尸骸铺砌康庄大道的军火商，也可能是某个孩子崇拜的影响，某个家庭坚实的支柱。游走于灰色的地带，用非常手段派出异己的企业家，也可能是将所有个人资产，都拿来建设自己出生长大的街道。而躲在冰冷的角落里发抖，等待他人援助的无辜难民。也可能为了一斗米一升水，将互相残杀，将自己的悲剧转嫁给他人，成为失去人性的怪物……”
渡鸦用力扔出手中的崩坏兽，看着它落入海中，缓缓下沉，下沉……直到彻底被水淹没。
“那一天，她倒在废墟中，用呆滞的语言挣扎告诉我她想要活下去。”渡鸦的眼前，仿佛出现了自己和空初见的那一幕，“我只是，不想她也变成那样（wo）的怪物……还有，和她们一起度过的时光，才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，这种感觉…很不错。”
终于，芽衣好像有些明白眼前整个身体头好似隐藏在黑暗中的少女，并不是完全的黑，但有点不了解：“那你为什么还在憎恨琪亚娜？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你也在天穹市，你应该看到了，她为了保护那座城市。她把别人的痛苦视作自己的责任，却把自己的痛苦藏在心里，她把负担和使命都抗在了肩上，却只留给别人一个轻松的笑容。她是你眼中的空之律者，却也是我的‘琪亚娜·卡斯兰娜’，这样的她不也是你口中的矛盾吗？面对这样的矛盾，你依旧要执着于杀死她吗？”
“你相信她的意志，愿意付出代价赌她战胜崩坏意志的可能？但我不愿意，我忌惮她的力量，无论如何都不想承受控制律者复苏的风险。这是很简单的道理，我们都不需要说服对方。理想也好，希望也好，那些我从未经历过的东西劝服不了我。我只相信切实可行的证据，可惜……你和逆熵并没有这种东西。”
渡鸦丢下最后一只崩坏兽，收起斗篷扬长而去，
“我是个恶人，但不是恶魔，可这世界上有真正疯狂的恶魔，憎恨她的人，利用她的人，觊觎她的人，操纵她的人，从今以后，那个女孩的命运中不再有美好，等待她的是……永无止境的地狱。你连我都阻止不了，又准备如何阻止那些人呢。”
两人回到了棚户区，发现小女孩还躲在窗边，时不时探出头张望几下，满脸担忧，她在担心大人们对抗崩坏兽的安危，也担心她们再次不和……
不过渡鸦倒是想起了些什么，掏出了一个小纸袋递了过去。
“忘了把这个给你，拿去和大家一起分着吃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是天穹米花糖，神州带回来的土特产，不是我做的”
“啊……好、好的！”
窗里的小脑袋跟着点心一起消失了。
“我要花些时间来推算空之律者的位置。对了，我还欠你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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